THE NOVEMBERS《Zeitgeist》奠定明暗並存音樂路向

自推出一明一暗兩張EP《GIFT》和《Fourth Wall》，THE NOVEMBERS持續思考音樂的方向性，在2013下半年，他們脫離了合作良久的UK Project，自立門戶，成立「MERZ」，以此品牌自行推出唱片及merchandise，成員也落手落腳處理一切創作、發行、甚至接show事宜，好不忙碌。在MERZ成立不久，他們便自行推出一張Full Album《Zeitgeist》，據主音小林祐介所說，這張唱片是《GIFT》和《Fourth Wall》的集大成，亦是THE NOVEMBERS一路以來音樂方向的總結。對我來說，《Zeitgeist》是繼《To (melt into)》後另一張非常重要、起著奠定作用的專輯。

「Zeitgeist」意指「時代精神」，唱片名稱改自美國導演Peter Joseph的同名記錄片。THE NOVEMBERS這次的專輯，不再只是對自身的質問，更多的是對這個社會提出發問與探討。像第3-4曲「Louder Than War (2019)」和「Wire (Fahrenheit 154)」都是小林在東日本大地震後對社會的一些反思。在音樂風格方面，THE NOVEMBERS並沒從《Fourth Wall》的黑暗路線抽離，反而更加偏重這個方向，本人一直認為他們是在與PLASTICZOOMS成為好友之後與對方互相影響，所創作出的歌曲都越來越Dark，在《Zeitgeist》這張唱片，我們可以聽到THE NOVEMBERS向著Post-Punk風格走，已是無容置疑的了。全碟給人的感覺是何其冷峻，在「Sky Crawlers」及「We」等歌曲中，聽到的是冷冰冰的節拍；「Meursault」明明是全碟最靜的一曲，卻完全沒有令人感到安心、舒泰，那充滿宗教（邪教）味的旋律，還有在youtube可看到那個在行人隧道拍攝的黑白PV，都詭異非常，在此之前，THE NOVEMBERS可謂從未如此黑暗過。

不得不提的當然還有現在的他們所給人最鮮明的印象──轟音／爆音風格，個人認為這風格正正是在《Zeitgeist》之中得以奠定。除了全碟最著名的爆音歌曲「鉄の夢」，還有前段提及的「Louder Than War (2019)」和「Wire (Fahrenheit 154)」，以及「D-503」，都是可以炸到你耳聾的作品。尤其「Louder than war (2019)」，小林不絕的吼叫，還有像爆炸聲一樣的鼓聲，真是如歌名所說，louder than war，像爆彈不斷轟炸。

除了Post-Punk和爆音風格，《Zeitgeist》還包含了少許Math rock原素。起用日本alternative界影響深遠的樂隊downy之主音青木ロビン為唱片監製，青木也跟他們一起創作了碟中的第一首歌「zeitgeist」，其中的變拍子充滿math rock味。而在最後「Flower of life」一曲，黑暗過後稍見光明，看歌名就知道是一首多彩的曲子，80年代電子鼓拍回歸，以電子琴奏出的旋律感覺豐富，是很New Wave和Psychedelic的作品。

作為THE NOVEMBERS第一張自家推出的唱片，《Zeitgeist》令我深感驚訝，果真是過往所有音樂風格的集大成。黑暗的Post-Punk、瘋狂的爆音、與這兩者完全相反的溫暖光明風格，都在這張唱片之中得以奠定，此後直至現在的THE NOVEMBERS所創作的音樂都包含了這三種方向，所以他們確實是一隊明暗雙面並行不悖的樂隊。

推介歌曲：

「鉄の夢」

「Meursault」


「Flower of life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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